第(2/3)页 慕江眠意识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目光很快就落在自己喝过的那盏茶上。 然后就听慕元青说:“父亲别害怕,不是毒药,就是让您暂时卸了力。 药效过两个时辰自动就会解除,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儿子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父亲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好骗了。 不下点儿药,怎么带您到我想带您去的地方。” 慕江眠气得想把那茶盏摔到慕元青头上,可惜,他连拿起茶盏的力气都没有。 一动就一头的汗,气都喘不均匀。 他不敢再动了,干脆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然后问慕元青:“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慕元青不想跟他多说。但是有些事情他憋在心里也很难受,这样的机会又很难得,于是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有具体的原因吗?” 慕江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种时候他受制于人,深知不能惹怒慕元青,免得自己遭罪。 于是道:“我没有不喜欢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你要说最近数月我对你的态度,那都是因为你去了大理寺,还搬到了西疆王府去住。 说到底,我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慕长离。” “不是。”慕元青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所说的不喜欢,也不仅仅是这几个月的事情。我是觉得从小到大,父亲都不是很喜欢我。这种不喜欢或许不是放在明面上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且很多事情不能去细想,一想都是眼泪。” 慕江眠烦躁得要命,“你到底想说什么?你都长这么大了,侯府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你不学无术那些年,开销如流水,侯府可有委屈过你? 家里这些孩子中,除了你大姐姐,就数你得到的最多,你竟还不知足?” “可那些都是我母亲给我的!”慕元青实话实说,“以前我不懂,以为自己花的是侯府的银子。后来长大一些才知道,我的花用,除了公中每月给的例银之外,竟全都是我母亲的钱。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在补贴我,给了我体面又富足的生活。 我要是指望侯府,我不饿死也得被外头的人笑话死。 我还有钱喝花酒?我连听个戏的银子都不够。 父亲从来都不管教我,小时候给我请的启蒙师父是外面随便找的,母亲为此还跟父亲吵了一架。后来是祖母看不下去了,动用了孔家的关系,才给我送了一位好的启蒙师父来。 再后来我长大了,交了一些爱吃酒的朋友,经常听他们讲起自己家里的事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意识到我家里对我的态度,似乎跟别人家不太一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