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车子在舞蹈中心前的临时停靠点停下,梁以璇放弃跟这种能把“吃软饭”说得像“搞科研”一样光荣的人再掰扯。 她从副驾下了车,走到驾驶座那一边时,看见边叙移下了车窗:“梁以璇,走这么干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忘什么了?”梁以璇疑问地回头上前,低头朝副驾座位望去,看是不是落了随身物品。 “忘付车费了。” 梁以璇一愣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忽然被往下一摁,整个人被迫倾身下去。 唇上传来湿热,边叙卷着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松开了她:“好了,到账了。” 梁以璇觉得边叙非但不是她事业路上的垫脚石,还是一块绊脚石。 本来好端端的,临走被他索要了一份车费,她第一次昏昏胀胀地走进舞蹈中心,连外籍编导老师跟她打招呼都没听到。 等两人擦肩而过了,她才后知后觉到有人跟她说了话,慌忙回头向老师鞠了个躬,用英文跟对方说:“不好意思迪肯老师,我刚才在想其他事。” “是在想爱情。”风趣的外籍男人比起了夸张的手势。 梁以璇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迪肯打量着她:“梁,我看你最近状态不错,他们真的不考虑安排你参演我的剧吗?我很喜欢你前段时间在《垆边》里的表演,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样。” 迪肯不是南芭内部人员,而是受邀来担任南芭版《吉赛尔》编导的外籍芭蕾大师。 错过这次合作,很难讲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当初《吉赛尔》选角那阵子,梁以璇恰好在跟腱炎急性期,原本预计给她的“幽灵女王”一角换了团里另一位独舞演员,其他选角也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板上钉钉。 现在再过一个月多都要联排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梁以璇委婉地表达了没赶上的惋惜。 迪肯耸耸肩表示期待下次有机会合作。 挥别迪肯,梁以璇去更衣室换上练功服进了练功房。 半天基训加半天新剧的讲解课下来,梁以璇在傍晚五点结束工作,进浴室洗澡之前给边叙打了个电话,跟他说可以来接她了。 这个点正是晚高峰,路况堵,梁以璇拾掇完得到边叙说会晚点的消息,看更衣室乱七八糟,干脆在里面整理起杂物来。 正叠着练功服,忽然听到对面排练厅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有谁在嚎哭。 因为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梁以璇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见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才意识到不对劲,慌忙跑了出去,一推开排练厅的门,真见有人抱着膝盖倒在了地上。 梁以璇一路奔进去,上前才看清是团里的首席女主演黎沛,赶紧弯身下去扶人:“黎姐,摔着膝盖了吗?” 黎沛满头冷汗,脸白得像纸,抽着气点点头。 梁以璇掰开黎沛的手看了眼膝盖,问:“怎么摔的?” “转急了,里面听着响了……”黎沛说出这话的时候几乎是绝望的。 梁以璇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寻常的磕磕碰碰,外边听着响都不要紧,但凡身体里面发出了响就是大事了。 舞蹈演员最怕听见的就是这一声响。 “我们先去医院……”梁以璇使劲把人搀起来,但黎沛只剩单脚能站,又痛得头昏眼花,还没直起身板又滑了下去,连带梁以璇也被她往地上拖去。 “别……”黎沛捂着膝盖摇头,“别带着你一起摔了。” “你撑会儿,我去叫人。” 梁以璇转身跑了出去,一路跑到楼下保安室。 两名保安听了情况立刻往上奔。 所幸在团里这么些年也积累了些应急经验,梁以璇去杂物间搬来担架,和两名保安一起用担架固定好黎沛,把人送出了楼,再扛上出租车。 黎沛在后座支撑不住地斜躺下来。 梁以璇上了副驾驶座,关上车门:“师傅麻烦去市一院。” 第一医院就在附近,距离舞蹈中心一般一刻钟车程,但这时候路况实在不好说。 梁以璇一上车就给秦荷打了个电话,看着堵成长龙的路,揣着心回头去看黎沛。 黎沛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团里经验最为老道的在役女主演之一,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伤都受遍了,就是骨折都能忍着不吭声,现在却一直瘫在后座哼痛。 梁以璇看这个情况也许不是骨头的问题,很可能伤了十字韧带。 想到这四个字的瞬间,即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梁以璇也像被人喝了当头一棒。 车抵达市一院,停在急诊大楼门前。 好心的司机先一步进了大楼替梁以璇借来轮椅,帮着她把黎沛搀到了轮椅上。 家在附近的秦荷也刚好在这时候匆匆赶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