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邵逸心虽然只有一条腿,却不管打牌,还是喝酒,一举一动都文雅风流,让人完全忽略了他的残疾。 辛洛站在院子里,平心静气地打量着这位死而复生的“故人”。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风姿倜傥、言语风流的花蝴蝶。 一模一样的出众容颜、一模一样的摄人风华,但一切又截然不同。 当年的紫宴犹如盛开在绚烂阳光下的绯红桃花,一颗七窍玲珑心、一双多情桃花目,迎着疾风在万丈红尘里翻云覆雨;如今的邵逸心却像是寂寂月色下独自绽放的一树白梨,一颗心历经劫难,一双眼看破红尘,在岁月的尘埃里安然自处。看上去更温润柔和了,可实际冷眼冷心,整个人犹如玉石般清冷坚硬。 邵逸心早已经察觉辛洛的目光,却没有理会,直到一局牌打完,他才含着笑抬眸看向她,视线落在小角身上时,骤然阴沉。 疤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小角背上的伤口和血迹,急忙扔下牌冲出来,大呼小叫地问:“怎么回事?你打的?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你想打死它吗?” 辛洛一脸漠然:“是我打得又怎么样?”目光却是越过疤晟,看着邵逸心。 “我……” 疤晟瞪着辛洛,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拍灭她嚣张的气焰。可是,他不敢。他不但打不过辛洛,更打不过吃里扒外的小角。 小角似乎觉得他靠得太近了,冲着他呲牙呜鸣,警告他后退。一转头,却奴颜婢膝、小心翼翼地往辛洛腿边凑,看她没有轰开它,一脸心满意足。 疤晟痛心疾首,养了这么个傻货,上赶着任打任骂,他能有什么办法? 疤晟放软语气,陪着笑对辛洛说:“下次下手轻一点,小角再喜欢你,毕竟是头畜生,万一把它激怒了,惹得它凶性大发,吃亏的是你。” 邵逸心笑盯着小角,淡淡说:“阿晟说的不错,只是头畜生,什么都不懂。” 辛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角是小角、辰砂是辰砂,他没把小角当做辰砂。 辰砂不会是非不分、敌友不辨,如果小角一意孤行地维护敌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必要时,他会连小角一起杀了。 辛洛拍拍小角的头,面无表情地说:“希望你的另一条腿能平平安安陪着你进棺材,也希望你不要改名叫‘少二心’。” 邵逸心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目光森冷地盯着辛洛。 辛洛摸着小角的头,淡然地看着邵逸心,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有本事现在就来杀了我啊”! 邵逸心风度翩翩地站起来,对疤晟礼貌地说:“我要回去了,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款待。” 他拿着一根简易的医用拐杖,靠着一只脚朝外面走去。 毕竟是2a级体能,行动间没有丝毫阻滞,一举一动依旧优雅,完全不像是一个只剩下一条腿的人,可是看到本该是左腿的地方变得空荡荡了,越发让人觉得诡异。 疤晟惋惜地呆看了一瞬,急急追出去。 “逸心,我送你回去。” 外面传来飞车启动的声音,不一会儿,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紫宴终于离开了! 辛洛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竟然有些脱力,不得不一只手扶着小角的头才能站稳。 她的目光落在墙角的回收箱上,被小角踩坏的机械腿硬邦邦地顶着箱盖探出一截。露出的恰好是一只脚,鞋袜都在,犹如真脚,看着又凄凉又骇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