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她-《欢喜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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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人锦袍在前,还指着人家救她,可能吗?

    云初刚腾起来的希望就被自己给摁死了。

    不过很快,她又心动了,她实在是渴的受不住了。

    她刚从木板上床下来,牢头走过来,狱卒赶紧把牢房打开。

    牢头一脚踏进去,看到沈钧山在打哈欠,牢头赶紧退出来,道,“把她给我带出来。”

    狱卒用手里的鞭子敲牢门,“叫你呢,快点出来。”

    云初眉头皱紧。

    她站着没动,狱卒嫌弃她动作慢,直接把她拉出去了。

    沈钧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大理寺大牢里犯人多着呢,虽然男的居多,但女的也不少,他没在意。

    云初心慌不安,自打她被关进这里,不论白天晚上都能听到惨叫声,那是犯人在受刑。

    把她抓出来,只怕也是如此。

    只是出乎云初预料的是,她直接被冲用刑处带走了,去了另外一间牢房。

    牢头看着她道,“你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

    云初摇头。

    她不能说。

    只是在牢头看来,应该是家中没人了。

    不然怎么会被抓来几天,都没人来探监?

    得罪了镇国公府,那是肯定没什么好下场的。

    牢头看云初的眼神见见变的猥琐了起来,“长的还真是不错。”

    一旁狱卒附和道,“岂止是不错,小的做狱卒也有几年了,咱们这大牢被关进来的姑娘也有不少,还没有比她模样更标致的。”

    “挽香楼的花魁都不及她漂亮,头儿眼光真不错。”

    被人拿来和花楼姑娘相提并论,云初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傻,这两狱卒明显是不怀好意。

    牢头眸光不加遮掩的从云初脸上扫过,道,“得罪了镇国公府姑娘,你该知道自己没好果子吃吧。”

    “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哪舍得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牢中蹉跎一生?”

    “你给我做小妾,我不但放你出去,还保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牢头的话让云初心惊。

    她只是不小心踩了人家一脚,就打算关她一辈子?

    好狠的心。

    牢头见云初气愤不已,他道,“别不识抬举。”

    云初冷冷一笑,“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人做妾!”

    狱卒笑了,“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头儿肯纳你为妾,已经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初懒得理他,朝牢门走去。

    牢头一把将她抓住了。

    狱卒见状,赶紧退出牢房。

    这里是大理寺大牢,是他们狱卒的地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和他们作对那是自讨苦吃。

    云初不答应,牢头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还长的漂亮的姑娘,被送进大理寺大牢,名声毁了,出去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让她做妾是便宜她了。

    大理寺牢头道,“让你做妾是看得起你,今儿我就占了你,再把你卖到挽香楼!”

    云初一步步后退,不知何时她手里多了根玉簪,对着牢头,“你别过来!”

    看玉簪通体碧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牢头看的眼热。

    但凡进大牢的,身上的钱财都被搜刮干净,没想到她居然还偷偷藏了根簪子。

    这样成色的玉簪,可不是小门小户能有的。

    这玉簪是她及笄那天,文远伯送她的及笄礼,是她最喜欢的簪子。

    如今文远伯故去了,文远伯府被抄家,这玉簪是父亲留给她这个女儿最后一件礼物了,云初倍感珍惜。

    被抓后,云初就偷偷把玉簪藏起来了,倒也没有被发现。

    牢头笑了,“人我要,玉簪我也要!”

    “乖点,才能少吃苦头。”

    牢头压根没把云初当回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要能伤他,他这个牢头也没脸在大理寺大牢里混了。

    轻敌注定吃亏,云初不想伤人,尤其在人家的地盘上伤人,可她也得自保。

    即便是死。

    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玉簪被扎进牢头的肩膀,许是扎到了骨头,玉簪碎了。

    牢头被扎懵了,接着就是震怒。

    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把云初吓着了。

    如今的她无依无靠,就这么被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不能死!

    云初躲着牢头,一边喊“救命”。

    牢房里有犯人,但没人能帮他,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狱卒听到叫声,眼底泻出羡慕来,这要是个寻常女子,头儿吃了肉,他们没准儿能喝口汤。

    这姑娘太漂亮了,头儿可不舍得留给他们。

    云初喊了两声,反应过来,她喊救命根本没用,她喊道,“沈钧山!”

    她可是连最后一点的力气都喊出来了。

    刚喊完,就脱了力,被牢头一把掐住了脖子,再喊不住一声了。

    沈钧山躺在木板床上,听到有人喊他,精神有点恍惚。

    他这是耳朵出问题了吗?

    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而且还是个姑娘?

    沈钧山注意听,再没听到声音了。

    他眉心皱紧,他耳力一向不错,刚刚不该是错觉才是。

    沈钧山问对面管着的男子道,“兄台刚刚可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在叫一个名叫沈钧山的男子,”男子漫不经心道。

    “可怜那姑娘了,在牢房里叫心上人的名字,人家也救不了她。”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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