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昏时分,阴沉的天空里飘起了大团雪花,天地间一片苍茫,他一边等货,一边蹲在雪地里蹲了下来把东西一根根茶在雪地里排出一排整齐的小洞。 一个刚补完课的女学生背着一个巨大的书包,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冲了过来,在漫天的大雪中,她忽然张开了双手,快乐的大笑着,迎接着漫天的雪花,然后便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却还是笑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接着骑了出去。 久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年少时候的自己,那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吧,大学很快覆盖了这些东西,地大地上的一切都在迅速消失,包括所有的往事夜风,晚乘着风雪再次降临,终于顶着一身雪花回了寝室。 屋里的炉子烧的通红,但在里面噼啪作响是有戴着眼镜,就这一盘花生米,正在窗前喝水,见他回来了忙把两只手在衣服上来回搓了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抓住,他说你可回来了快过来,我教给你怎么认玉。 林飞没有理他,把雪上的雪打了打身,然后站在路边烤着两只手,他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想说话又不敢说,一边看着林飞的脸色,一边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古玉上面的花纹都是有讲究的有寿面纹的玉,一看就是那个时期的蝌蚪纹,一看就是那个时候的,记住了吧,是那个时候的。 是有可怜巴巴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林飞不忍心去看他,这不忍心又让他忽然变得愤怒起来,他说能不能把你的眼镜摘掉再说话,他好像被火光烫了一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又习惯性的支楞起一只耳环,问你说什么林飞抬起头看到外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天地好像就要被缝到一起去了。 屋里没有开灯,他放在桌上的那块儿玉像夜明珠一样在昏暗中透出了水波似的光芒,他在那里站了半晌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把眼镜摘了下来。 从初一到十五他在哪里?那玉就跟在哪里,他看起来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痴迷,他吃饭养着的睡觉养着的,他和这玉几乎已经长到一起了,这玉好像是他身上的一个宝贝。 那段时间或者说很早之前,母亲刚从街上打了一口铁锅,把铁锅生锈,成天小心伺候着,专门练了一块雪白的猪油,日夜用猪油养着,这使得这口古铁锅即使嫌握在灶台上的时候,也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自从养的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之后,不同于从前养狗时候的热闹,都像忽然住进来几个会隐身的远房亲戚,就算看不到人仍然会觉得家里多了几个人有种阴森森的拥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