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难充满质问道:“你凭什么又说,这是云师姐伤我的?” 白黎讷讷,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不是云月玺? 赵难指着自己身上的血:“你看不出这是叶婴师姐的水剑所伤?这和云师姐的藏雪剑,根本是两种路子,为什么?你为什么一见面,丝毫不懂剑伤,就要立即说这是云师姐所伤?” 赵难声声质问,让白黎不知所措。 她……她就算说错了一句也没关系啊,赵难为什么这么凶? 殊不知,赵难此时正是心情纷乱的时候,他不知道走到今天该怨谁?整个碧云峰,应该算他和师姐最亲近了吧,他们合作过那么多次,可他,究竟是怎么根据一道水剑光,就胡乱猜测那是师姐做的,并深信不疑呢? 赵难怪自己的同时,也怪上了白黎。 白黎求助地看向清虚真君:“师尊……” 清虚真君仔细看向赵难身上的伤口:“确实不是月玺所伤。” 白黎难堪地咬了咬唇,知道这事儿是不能翻盘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赵师兄,我只不过说错一句话罢了……” “说错一句话?你所诋毁的,岂止是一句话?”赵难彻底想清楚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云师姐不好,败坏她在我们心中的形象,潜移默化地让我们认同你……你夜夜噩梦惊醒,好似云师姐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让你无法忘怀的事一样,可是,为什么你在思过牢里不这样?为什么你仅仅凭借着一面之词,就言之凿凿地要定师姐的罪,她那么好……” 赵难被温月放弃了一次,才知道在那种环境中能抛弃性命、胜利去救他的云月玺有多好。 可惜,错过的就是错过了。某些人,总要失去才懂得珍惜。 赵难如是。 赵难双目泛红,逼问道:“你究竟凭什么?修士的记忆做不了假?世间有那么多可以篡改记忆的方法。你不是知道一切吗?为什么你说云师姐不能进这次乾罗秘境,她赢了这么多场,明天哪怕输,也一样能进。” 白黎被他问得没法了,赵难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在陷害云月玺?她明明没有。 白黎转过头,道:“师尊!” 清虚真君同情弱者,见白黎被逼问得快哭了,叹气道:“赵难,你白师妹的预言没错,她今日才提醒师尊有恶虎伤人,我去那儿,救了好多性命。” 白黎这才好了一些,她委屈道:“我只是记错了一点小事……我没有冤枉人。” 赵难已经不想理会只会搅风搅雨的白黎,对清虚真君道:“可是,师尊,师姐和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因为一个人的话,我们就要完全否定师姐吗?和我们相处的那个活生生的人,比不过别人的记忆?” 清虚真君被问到了。 他道:“赵难,我又何尝真要处置过你师姐,只是,你师姐现在和我们有了些嫌隙,你放心吧,为师会想法弥补。” 白黎还想说什么,看着赵难通红的眼眶,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他们这场闹剧,被云上的青衫男子收在眼里。 筑基巅峰本能御物飞行,这男子稳稳地站立在云端,青丝被微风卷起,一丝没入身后的淡云之中。 他看到了白黎身上的线,一根黑色的线直直朝着医修之处而去,触目远眺,应当是连在了云月玺身上。 这男子此刻也不知心情好是不好,他周身都是云,无一人能看到,所以极端冷漠。 这就有趣了,现成的理由,现成的借口。 他转身,抚走层云,薛永正好来找他,路过此地,道:“唉,慕襄,你也在这儿,我正要去找你呢。宫主说,你最近几日,都没练习媚术,她那边可是盯上了你,你可别忘了。” 那男子轻抬眼皮,直看得薛永发麻,到底,他还是能屈能伸不拘小节,道:“我记得。” 底下,清虚真君已经想到了一些事,道:“你放心,你师姐,我必定不会让她和碧云峰离心离德。” 他从来就没想过放弃云月玺这个弟子,之前只是更侧重于大多数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清虚真君认为自己没做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