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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把陆斐抚养长大，告诉陆斐礼义廉耻。

    陆斐小时候看不清，总以为是仙尊授意的。

    后来才知道自己识人不清。

    她还曾说，将来要给老人养老送终。

    最后老人却为了救她，打掩护的时候被气急败坏的仙尊一剑刺死。

    枭首示众，尸体五马分尸，就挂在山门下，逼她出去收尸送死。

    当时的情绪如何，陆斐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躲在暗处里，将舌尖咬下来一截。

    才生生忍住。

    这是老人给她的命，她若出去，那就是功亏一篑，让人白白牺牲。

    再后来，陆斐有了能力，就在仙尊心爱的人面前，一刀刀剁碎了他。

    那是她干过的最狠毒的事情，狠毒到自己都感到骇人。

    后来每每回想，鼻尖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恶心到恨不得断掉这段回忆。

    她又梦到了。

    她的胃中一阵泛酸，居然比从前回忆到的时候反应更加剧烈。

    她甚至觉得有些窒息，喘不上气，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仿佛呼吸的都是血腥。

    陆斐猛然惊醒。

    接着狠狠惊了一下。

    卧槽，我那么大一个猫呢？

    这人怎么趴在我身上睡觉？！

    ……

    等等。

    不对。

    这一头银毛。

    怎么有点眼熟？

    ……卧槽啊啊啊啊！

    陆玉签怎么变回来了！

    淦！

    我就说我怎么喘不上气！

    陆斐一把把陆玉签掀翻到旁边。

    陆玉签仰躺在床上，全裸，杯子堪堪盖住重点部位，银白的发丝乱糟糟地铺散在那张精致的俊脸上。

    他呼吸平稳，胸腔有规律地一起一伏，显然睡得正香。

    陆斐：“……”

    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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