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没有笑声。 许久后,她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愚蠢。” 刘台镜松懈双肩,靠着椅背静静等待下文。 甄可笑垂下烟杆,抹了艳丽红妆的眼帘也低垂着,说:“愚蠢的人才会一生只忠于一人。” “没错,愚蠢的人才会一生只忠于一人。”刘台镜平静地注视她,“愚蠢的人,才会锲而不舍的站在门口,等着召唤。” 甄可笑倏地抬头看向他,然后迅速地看向木门的方向。 院子里的艺妓的声音消失了。 只有寥寥几许蝉鸣透窗而入。 清脆的蝉鸣里,甄可笑起身迈着莲步朝着木门走去,步伐从无声逐渐转为徐徐沙沙声,她深深吸气,呼吸也略微粗重了不少。 双手搭上门扉,轻轻的一推。 吱。 木门被推开了,门前左右站着两人,一人身穿磨损陈旧的铠甲,头戴头盔。 另一人身穿一袭尉史乌袍,背着手,静静站在门侧旁。 两人本来都面向着院子外头,直到木门被打开才齐齐回过身来。 梁封侯。 刘朔云。 两人注视着甄可笑,旋即齐齐单膝跪地,恭敬揖礼。 “拜见小姐。” 清风吹拂,甄可笑挂在臂间的薄纱红袖轻舞飞扬。 她扶着门扉默默注视两人,口中轻声说:“你们……太傻了。” …… “崇武年,我二人赴王府邀宴,小姐那年才六岁。”刘朔云神情略显激动,“中永七年,小姐出塞时才十二,而今是中永十一年,四年未见,小姐……” 喉咙发痒更咽,刘朔云的话失去了力量,化作无声的呢喃。 “这些年……”梁封侯局促地接话,“小姐可还安好?” “好。”甄可笑注视着两人,“吃好、睡好,一切都好。二位叔叔别拘谨,寒舍简陋,莫要嫌弃,坐下说。” 这件厢房不大,内饰又是女子闺房装潢,两人都显得有些扭捏。 梁封侯扯过两张平凳,先给刘朔云递去一张。 随后自己才坐下,说:“未曾想,小姐如今十六,这般出落,王妃、将军若还在在世,必然欣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