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于大祁皇朝而言,女娘处在弱势,律令如此,故,女娘出嫁,服侍公婆,体贴丈夫,就成了最应该的。 该做的不该做的,万得恭顺。 便是冠上夫家的姓氏,可也到底隔着一层布。不少婆母会刁难立规矩。 故,休妻的大有人在。 被休弃,男子转眼能另娶,而女娘势必被指指点点。世人好似早就被糟粕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麻木不仁。 他们不会说。 ——她也是可怜,被夫家如此蹉跎对待。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反倒会斜着眼,上下审视。 ——她被休了,能被夫家所不容,可见不是端庄能过日子的好女娘。 ——她已经被休了,如此之人丢脸至极,也好意思活着?倒不如一根白绫就那么去了。免得祸害娘家。 可极少会有和离的。 故,宣嫒有一瞬间空白。 她身子跟着小幅度的轻颤。 要说对重秉文,她好似从未生过情,无非是阿爹说嫁,她就嫁了。 婚后,为人妻为人媳,她自认不曾有半点疏忽。也算是面面俱到,挑不出错来。 唯一的是肚子没动静。 见宣嫒不语,宣鄂氏将头扭向另一处,不去看这个半点没脾气的宣嫒。 崔宣氏到底心疼。 “你娘适才所言,便是我等的意愿。” “你是个好的,姑母知晓,可就因你是好的,你阿娘才会如此怨怒。儿女都是债,日子是你过的,可你若不顺心,你阿爹阿娘又怎会好过?” 宣嫒与她不同。 当年,崔旸迎娶,崔宣氏在那之前其实有婚约。偏偏先皇做了主,谁也更改不得。 她硬着头皮出嫁。 可宣嫒有回头路。 重家算什么? 崔宣氏实在不想宣嫒走她的老路。 “我——”宣嫒张了张嘴,唇齿发涩。她鼻子酸涩不已。可有些话却如鲠在喉。 “表姐在顾虑什么?” 长辈说话,小辈一直是不曾言语的。直到崔韫冷不丁出声。 “如此之人难不成值得让你留念。” 他从容不迫的问:“是顾虑家族蒙羞,还是顾虑舅父表哥在官场被指点,而仕途不顺?” 这话足以一针见血。 “阿姐!” 宣沉倏然看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