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老顽固-《少年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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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鹏笑道:“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为何一个人养了无数只鸡鸭牛羊可以随意处置?若说皇帝是天下万民的主人,那么这种关系与一个人养了无数只牲口又有何不同?”

    杨鹏气愤地道:“人怎能等同于牲口?”

    杨鹏道:“同样是天下苍生,又有何不同了?既然皇帝是天下万民的主人,他生杀予夺哪里错了?”老者脑袋一片混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杨鹏又道:“如果皇帝这么做是错的,那么就说明你们而儒家的那一套说辞根本就是荒谬的胡言乱语。你们儒家的言论到处都是类似如此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也不知道圣人两字究竟从何谈起!”

    老者指着杨鹏气愤无已地道:“你,你竟敢诽谤圣人!”

    杨鹏哈哈大笑,“狗屁的圣人!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说了几话,便被你们捧上神位了!要么是你们太过幼稚无知,要么就是你们别有用心!天生百姓,仿佛森林中生养的万千动物,怎么就变成了一家一姓的奴才了?森林之中的动物也是属于哪一个猛兽的私产吗?即便强如狮虎也没有这样的观念吧,它们要获得食物也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和努力!天下明明是天下人的天下,你们儒家却非要说成是一家一姓的私产,我倒想请问你们儒家,你们儒家究竟是何居心?难道就是为了奉承手握权力的皇帝而不顾一切奴颜卑膝祸害天下吗?”

    老者又急又气,脑子里又是一片混乱,杨鹏的这一篇言论,他从未听过,只感到惊世骇俗,然而偏偏自己又无法反驳。

    杨鹏继续道:“儒家的本质,其实就是有利于某些人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用这一套统治国家,皇帝既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本不该属于他们的特权,又可以压制百姓的反抗精神。好像生来皇帝就该高高在上对百姓予取予求,而百姓不过就是牲口,任由皇帝宰割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儒家的所谓仁义,所谓忠孝,不过都是为这种可耻的自私自利服务的奴才思想罢了!这样的做法还还造成了另外一个危害,那便是在削弱百姓们的反抗精神同时,也让这个国家渐渐失去了尚武精神,失去了与外敌争锋的实力和涌起。看看前朝吧,文弱得跟什么似的,简直就是一个被壮汉强女干而无法反抗的女人!”

    “儒家对于这个民族的祸害在各个方面,一时之间根本就说之不尽。”

    老者不服气地道:“难道就不要忠孝和仁义吗?这样的人与禽兽何异?”

    杨鹏笑道:“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从来不看官方刊行的那些相关书籍。我建议你找一个书铺,买上一本好好看看。大明并非不提倡忠义,但和儒家的忠义是不同的。忠就要忠于国家忠于我们这个种族,而不是忠于某个人。忠于国家忠于种族,为了国家百姓的福祉,为了我们这个种族的昌盛,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可是儒家的死忠于某个人算是怎么回事?那不过是某个人的奴才而已,称其为人都抬举他了,只能称其为狗。

    老者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着陈枭,瞪大眼睛叫道:“你,你,你……”

    杨鹏道:“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天下吧!大明如今如此强盛,远远超过儒家统治之时,而大明的官吏军队都以百姓为父母,为百姓鞠躬尽瘁,难道不好过儒家理念下的皇家奴才行进吗?相比之下,你就不觉得儒家很渺小吗?以如此渺小的理念,却妄想与大明的精神叫板,你不觉得这就好比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吗?你这一趟死谏,不会收获百姓的称赞,只会得到百姓的谩骂和耻笑!”

    老者瞪眼怒吼:“你胡说!”

    杨鹏笑道:“国家是什么?天下是什么?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国家是所有百姓的家。可是你们儒家却硬要替皇家为虎作伥,以天下之公满足皇家一家之私。真正助纣为虐的是你们儒家。我们华夏几千年来,为什么总是治乱循环,总也逃不出这个怪圈?根源无非就是因为少数当权的人总是想把属于天下人的资产变成他自家的私产!当年汉武帝为什么罢黜百家之后独独只遵你们儒家?究其原因,也无非是儒家那一套最适合愚弄百姓,最适合把天下人变为奴隶!儒家不是正道,儒家才是歪门邪道!只有彻底消除儒家在华夏的影响,才有可能真正解决治乱循环这个存在了几千年的问题。儒家那一套也根本不是什么美德,只不过是惑乱了华夏千余年的幽灵!这个幽灵该让他会地府去了!”

    老者脑袋混乱,愤怒已极,指着杨鹏骂道:“你妖言惑众胡言乱语!儒学才是救国救民的正道,孔孟是古往今来至圣至明的大圣人!我不允许你诋毁我们儒学,更不允许你诋毁圣人!”

    杨鹏站了起来,淡淡地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这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老者怒声道:“我永远不会向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屈服,杀了我们吧!你便是能毁掉我们的肉体,也绝不能毁掉我们的灵魂!”

    杨鹏看了一眼被一个年轻少妇抱在怀中面有无限惶恐之色的孩童,对老者道:“拉着妇孺儿童一起陪葬,这就是你们儒家的正道?”老者怒喝道:“休要多言!要杀就杀!”

    杨鹏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扬声道:“不用管他们,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蒋丽及众卫士便都离开了帐篷,顷刻之间,整个帐篷里便只剩下老者和他的那些家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老者看了家人一眼,斩钉截铁地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便是我等舍身取义之时!”

    那个小孩童忍不住哀求道:“爷爷,我害怕!”老者立刻凶相毕露,喝骂道:“闭嘴!我苏序的孙子怎能如此怯懦!”孩童被他这一吓,禁不住哭了起来,还是母亲柔声安慰,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众人看着苏序,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苏序则有些神经质似的喃喃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了天地正道,舍身取义又有何妨?……”

    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人来理会他们,而且门口似乎没有人的样子。苏序的大儿子感到有些奇怪,怀着忐忑的心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朝外面张望。此时大雨已经停歇,月亮露出了半边脸庞,大地之上泛着银光,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可是门外却没有半个大明军的身影,竟然连看守他们的人都没有。

    苏序的大儿子又惊又喜,连忙回到父亲身边,急声道:“爹,外面没有人,我们快逃走吧!”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喜,然而苏序却瞪眼喝道:“闭嘴!我们怎能在那些邪魔外道面前表现出怯懦!今日我们若是逃走了,便等于向他们认输,我等声名扫地不足为惜,而令圣人之道蒙羞,我等可就万死莫赎了!我们就呆在这里!我们原本就是要上京去死谏的,今日死在这里也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惧!”

    众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禁面面相觑,

    苏序的弟弟,忍不住劝道:“兄长,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等何必在此等死?何不留待有用之身做些很有意义的事情?”众人连忙附和。

    苏序瞪了众人一眼,厉声喝道:“你们太热让我失望了!如此怯懦,怎配做我苏序的亲眷!”众人被他气势所摄,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些怨气,却不敢表露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杨鹏一行人收拾了行装,前往西边的那一片群山去打猎去了,留了一个帐篷给苏序他们,懒得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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