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让看的微微皱眉,韩夫人却早已习以为常,温声招呼:“叔父,侄女来看您了。” 那中年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颇感苍老的面容。 一双与韩夫人形似的双眼却没有半点韩夫人那般的明亮,有的只是悲怆和疲惫。 直至看到韩夫人时,那双眼睛才露出几分笑意:“宁儿来了?” 但当他看到张让时脸色却是一变,毫不留情的唾骂道:“尔这国、国贼,安敢与本公、公子相见!” 张让未曾恼怒,却也不惯着此人,“吾乃国贼,却为韩死战。” “公子乃君子,却居于一隅之地,枉食韩粟!” 坐在树下喝酒的,正是故韩公子,韩非! 韩非虽然能被尊称一声‘子’。 但韩非不止口吃还嘴臭,向来想啥说啥,即便因此得罪了很多人,韩非依旧我行我素。 在原本历史上,姚贾为什么极力促成了韩非被问罪下狱之事?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韩非的嘴太臭了,说话直戳人肺管子! 单凭一张嘴,韩非便让姚贾欲杀之而后快! 韩非面对他国臣子尚且如此,更遑论是面对末代韩相张让了。 在韩非看来,韩国之所以亡国,其根本原因在于韩王识人不明,无法知人善用。 但韩非却又不能去指责韩王,韩非的矛头只能对准这群亡国之臣! 韩非反唇相讥:“若是能拎头豕坐在相邦之位,我大韩万民的日子想来会更、更、更加安宁,国力恢复的也会更快,待得肥了也不过一死。” “反倒是尔等庸碌国蠹居于高位,令得名士不得入、贤才不得晋、大韩不得兴,方才致使我大韩亡国!” 张让笑了笑:“若是豕都能登相邦之位,公子却无法入朝,公子的脸面恐怕也挂不住啊。” “公子较之于豕唯一的优点,恐怕便是吃的比豕更少些许了。” 眼见二人的争执愈演愈烈,韩夫人声音转冷: “叔父,张天安乃是应侄女之邀而来,若叔父如此冷待,侄女自走便是!” “张天安,现在可是斗嘴相讥之际?若张天安心中依旧满是故韩,孤送你去陪家兄,可好!” 一句话落,两人齐齐哑火。 韩非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右手一引:“宁儿,里面坐!” 韩夫人今日没心思与韩非拉拢关系,直接发问:“叔父的著作可已修订完毕?” 韩非自嘲一笑:“著作?” “本公子便是著下万千言,又有何、何用!” 韩非呕心沥血的撰写文章,不是为了给自己博名声,也不是为了救万民。 他只是不忍心看着大韩越发倾颓! 他只是想挽大韩于将倾! 可惜,韩国已亡。 纵然韩非心中有万般沟壑,但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却已经崩塌! 韩非轻声一叹,萧瑟的走向书房:“但既然宁儿要看,叔父自然会写。” 推开房门,显露在韩夫人和张让眼前的便是一排又一排紧密排列的书架。 每一座书架都被竹简所填满,让整个书房显得格外拥挤。 看着这些竹简,韩非的目光愈发复杂:“都在这里了。” “想看哪卷,自取便是。” “若是觉得有点意思就留着看,无须再送、送回来了。” 第(2/3)页